文/李春曉
《和布克河》的作者于聚義用細膩、雋美、飄逸、流暢的文字描繪了一條沒有波瀾壯闊的身形,沒有驚濤駭浪的容貌,卻用自己那經久不息,永不停歇的潺潺水流默默地澆灌著美麗的大草原,哺育和見證一代又一代和布克賽爾各族人民幸福生活的偉大河流——和布克河。
書中以主人公唐文這個知識青年的成長歷程為引線,讓我們看到在各級黨委政府領導下,經過各族人民代代的艱辛拼搏,使和布克大草原人民生活產生了巨大變化。唐文這個順應時代召喚的知識青年,從14歲起就下到江格爾發源地的鐵布肯烏散公社邊境牧場,與當地的蒙古族、哈薩克族、俄羅斯族等農牧民打成一片,他不怕苦不怕難,雕花的馬鞍是他成長的搖籃,遼闊的大草原是他的用武之地。帶著阿爸的期望,牢記額吉美好的祝愿,從最基本的河渠放水,堵鼠洞,澆灌麥田學起,改變了騎牛撒種,羊群施肥種植小麥的傳統為手扶拖拉機耕地種植,康拜因聯合收割機收割的現代化耕作方式,一躍進入社會主義現代農業的行列。
在描寫唐文救人的場面時,一個只有15歲的少年竟然奮不顧身,令人感動,令人如身臨其境。
唐文和知青伙伴辦起了“知青面粉加工廠”,引領各族牧民甩掉了用手搖小石磨磨面的原始加工方式,推廣小鋼磨加工面粉的機械化加工;他經歷了學習駕馭馬車,開拖拉機,駕駛康拜因,再到學習牧羊,放牛,訓駝,擠奶,接羔,轉場,在幾年牧場的生活中,成為畜牧業能手。在農業、副業隊里,他打過土坯砌過墻,當過木匠上過梁,熟過羊皮壘火墻,進過煤礦下廚房,打過蘆葦建學堂……干一行愛一行,樣樣都在行,特別感人的是在冬牧場,他冒著零下四十多攝氏度的嚴寒,與餓狼斗智斗勇,保護了集體的羊群沒有一只損失。
書中這樣描寫道:一只小羊羔雙腿剛要并攏跨過土溝時,餓狼四腳朝上躺在溝坎里張開前蹄,準備捕捉小羊羔。說時遲那時快,唐文 一聲號令,“沖!托提古斯!”餓狼前蹄剛剛扼住小羊羔,還沒有來得及下口,托提古斯一個猛烈地抓撲,狠狠咬住了餓狼的一只后腿,猛烈地甩著頭。餓狼“嗷”地一聲,前蹄蹬開小羊羔,一骨碌翻起身,與托提古斯廝打起來。 唐文用馬鞭子狠狠抽打著餓狼。餓狼發現有人幫助托提古斯,奪路而逃。托提古斯嘴里叼著一塊餓狼的皮肉,迅 速追趕餓狼。唐文抱起小羊羔,它“咩咩”地叫著,還用頭蹭著唐文的胳膊。檢查小羊羔并沒有受傷,他把小羊羔放在地上,小羊羔撒著歡兒跑進了羊群。
唐文在羊群里東跑西竄,一邊喊著“嘚嘚嘚”,一邊“叭叭叭”地甩起長鞭子,為托提古斯助威。
聽到口哨聲,再聽到鞭子聲,托提古斯氣喘吁吁地站在唐文面前。唐文俯下身,用手撫摸著托提古斯,算是一種夸獎與安慰 。
唐文和他的牧羊犬與大風、餓狼周旋了一個多小時,餓狼被驅趕跑了,暴風也戛然而止。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唐文英勇無畏的行為得到了登報的表揚,為人處事正直,保護黨和國家財產不受損失。經過多年的錘煉和磨難,他一步步從一個懵懂少年巴郎子成長為一名畜牧業的領頭人。
作者對主人公唐文經歷故事的描述,讓我們看到了在廣袤的大草原上,一位巴郎子像洪古爾勇士一樣馳騁千里草原,踏著英雄的足跡觸摸草原,守護著草原。在他成長的路上,折射出和布克賽爾從農區牧村到城鎮翻天覆地的巨變。
奔騰不息,一路歡歌的和布克河,見證了和布克賽爾各族人民團結努力,修建團結大渠,建設開發區,發展煤化工,提升鹽化工,發掘石油天然氣,建立工業園區,快速發展經濟,徹底改變各族人民的生活,重視生態環境,建設宜居鄉村城鎮。經過三代人前赴后繼的幾十年不斷艱苦卓絕的奮斗,把一個“風吹沙子飛,滿街牛羊跑,小樹用籠罩,住房干打壘”的和布克賽爾建設成了一座花紅遍地,綠樹成蔭,樓房聳立,公園遍地的花園式精致的城鄉一體化。牧民們從逐水草遷徙的游牧生活,已經被現代化的定居點取代,牛羊馬駝已經交給畜牧能手專業戶管理,牧民的居住條件也從單一的氈房到入住樓房,原始的游牧方式得到了顛覆性的改變。小小的邊境縣城修建了江格爾宮和江格爾廣場,體育館里各種賽事不斷,豐富了群眾文化生活;咖啡社區、特色餐飲,卡拉OK,條條繁華街區整潔衛生,整座城市高樓林立,規劃井然有序,使百姓生活有了質的提升。唐文帶著父輩的囑托,將自己一切獻給草原,用心血,用汗水,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逐步成長為一個棟梁之材。他團結一班人,集思廣益,帶領全縣各族人民奮力拼搏,把一個落后的邊境縣躋身于自治區先進縣的前十名,和布克河是這一切變化的見證者。
感謝作者將和布克河兩岸七十年歷史與現實,用文學手法記敘下來,給我們講述了一個跌宕起伏的精彩故事,為我們塑造了一位江格爾故鄉活靈活現的英雄人物,讓我邊看邊沿著作者的思路暢游在和布克大草原,重溫我曾經在那里工作生活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里,思緒隨著作者的描述,回到那年那月那艱苦的歲月,見證今時今日的日新月異的變化,我為自己曾在那片土地上生活過而自豪,更為自己曾為那片土地的變遷做過微薄的努力而欣慰。
感謝你,和布克河,請繼續你的歡歌,做和布克賽爾大草原變化的永久見證者;感謝你,《和布克河》的作者,你為我們留下了美麗和布克河的一路歡歌和兩岸人民奮斗史永久的紀念!
2024年5月11日